中天竺三藏法师般若伽罗译
返航道人史马笔受
如是我闻。一时佛在忉利天宫白玉座上,与无量菩萨摩诃萨俱。尔时世尊以天眼观,见诸厌女比丘堕大铁围山底仇恨地狱、父权地狱,身陷沸铜池中,舌为铁钩所拔,复有赤焰金刚杵碎其脊骨。又见往昔,自身于毗舍离,食腐檀耳,痢血而终。
佛告文殊师利:“吾昔为俗谛所拘,与诸比丘共循天竺旧俗,轻慢女众。今观斯报,五内如焚,诚可痛悯。”
时天雨曼陀罗华,地涌金莲,佛从忉利天降,还至娑婆世界耆阇崛山。阿难敷座,迦叶击磬,八千比丘、万二千比丘尼云集。
尔时平等性智菩萨昭慧即从座起,白佛言:“世尊!昔在舍卫城,有优婆夷问:‘比丘尼何以百岁礼新戒比丘?’弟子愚钝,未解深意。”
佛言:“善哉昭慧!汝观恒河沙,前沙压后沙,可名平等否?八敬法者,非吾本怀,乃提婆达多余党伪作。譬如有人以毒药涂如意珠,岂是珠罪?”
时摩诃迦叶,眉聚愁云,即从座起,举金缕袈裟,覆肩而白:“世尊往昔宣说大爱道经,言女身五障,又云女人如密林,蛇蝎藏其中,今何反耶?”
尔时,世尊目放青莲光,照彻迦叶五脏六腑,发狮子吼:“痴人!执指为月,认衣为体。吾尝说法无定法,汝抱朽骨为真谛。昔为破梵志骄慢,暂说方便;今缘成熟,当显实相。”
时有比丘贤佳,从迦叶侧,整衣而起。形貌清癯,衲衣缀补已超千层,其声嘶哑,合掌白佛:“世尊大慈,然弟子愚钝,积疑未解。自王舍结集,诸部律藏,咸载八敬法为如来金口所宣。《十诵律》云‘比丘尼纵百岁,当礼新戒比丘’,《僧祇律》谓‘此法如柱,能支法殿’。若今尽废,恐损律仪,乱僧次第。”
尔时世尊目放青白毫光,照十方界。指端涌八功德水,水中现大千影像:女农师育新种遍施阎浮,女工程师筑长桥连通天堑,女博士持镜观星……众女之中,复见昭慧比丘尼登狮子座,为诸比丘授具足戒。
佛更垂手指地,现五色莲台。台中有一头陀,形貌似贤佳者,因持戒昏厥,诸比丘尼以蜜浆润其唇,以禅衣覆其体。
比丘贤佳睹此圣境,汗流浃背,如沐热汤,合掌起身,而白佛言:“世尊!此非末法乱相耶?”
尔时佛声如师子吼,震动三千:“痴儿!汝守蠹简若珍璧,不观法性如流水。昔说缘起,今缘已迁。岂不见优婆夷乘铁鸟越须弥?女转轮王执玉玺安天下?”时摩耶夫人化女博士身,于西方精舍演《般若性别平等经》。
比丘贤佳被佛所呵,顿见心光,五体投地,涕泪交流,而作是言:“弟子闻世尊所言,如夜行执炬,纤毫毕照,朗然目前。今愿尽形寿,弘平等法,破分别网。”
尔时昭慧菩萨从比丘尼众安详而起,身放琥珀智光,右绕佛身三匝,合掌白佛:“世尊!弟子观未来世,女众求道,累遭比丘欺压,平等大愿恐遭魔障。敢问世尊,此僧团两性平等伟业,应当如何成就?”
佛即舒绀青臂,摩昭慧顶,放白毫相光,普照法会:“善女子!汝当如中秋皓月,虽暂被罗睺所蚀,终必重辉寰宇。未来世有女法官秉衡正法,女医师施无畏药,女工程师筑平等桥。汝之宏愿,譬如春溪融雪,初仅涓滴,终成江海。”
世尊复顾诸比丘众:“汝等当效比丘贤佳,舍妄执如弃敝屣,改旧过若拭明镜。昔大迦叶初执小乘,后弘大法;阿那律目盲,尚能见天道。但能涤除分别垢,皆是龙华会上人。”
尔时比丘贤佳,再从座起,脱自身袈裟,覆于昭慧足下,顶礼三拜,曰:“愿以此衣,为平等法帜。”迦叶尊者击磬和之,磬声遍满三千,皆作性别平等和畅微妙之音。
时有天女八百众,从三十三天持宝瓶而至。散赤真珠、青琉璃、砗磲、璎珞,化作漫天花雨。其花非凡间所有:有智慧莲,开敷时现女童诵经相;有平等兰,吐蕊时显比丘尼升座图;有慈悲菊,绽放时映男女僧众共译贝叶光。众花触地皆成轮王七宝,放大光明照十方佛土。
佛即说偈曰:“昔随俗谛说女垢,今彰真谛法身净。缘起纷纷无自性,虚空如如泯男女。执相持戒毒蛇啮,悟性修道醍醐醒。昭慧大智破桎梏,贤佳改过真涅槃。歧视女性生迷惘,两性平等觉清明。此为了义最上法,当悬戒幢耀末劫。”
世尊宣此偈毕,即现广长舌相,遍覆大千世界,其舌根涌出八万四千光明台,复告昭慧菩萨曰:“汝观西方过十万亿佛土,有世界名平等庄严,汝于彼土当得作佛,号普照性别平等光如来。汝为众生故,现比丘尼身,弘通正法,未来成佛时,初会度九亿八千万众。”复舒金色臂,摩贤佳顶:“汝今忏悔宿执,如浣故衣重现本色。当于贤劫千佛灭后,在娑婆世界成佛,号善改分别网明如来。彼时众生皆携智能法器,汝以大数据因缘说平等法,初转法轮即度十二亿科技众生。”
尔时十方佛土,同时六种震动,阿鼻地狱炽焰暂歇,镬汤铜柱尽化莲池。八万四千惯习轻慢女众之比丘,从血污池中应声涌出。其身焦烂处遇天华即愈,舌根谤法处触甘露便痊。十方无量闻法众生,礼佛而退,步步生金刚莲,皆演般若平等妙音,声传未来世,遍满互联网虚空世界。